有記憶以來從未因為做夢而驚醒
那天卻因為這個"惡夢"
我從夢境倉皇逃離.........
夢中霂菈把機車停在與我的道路平行的另一條路上
我們隔著一個小斜坡
斜坡上都是比手掌略小的碎石
霂菈舉高雙手遞給我一隻毛色潔白的小綿羊
「請幫我送去羊的樂園，我時間來不及了。」
我接過可愛又輕軟的小綿羊
想把她放在置物箱
又怕她太擠只好放在腳踏墊上
***
我沒有馬上出發
因為要去接放學的妹妹
我用機車載著小羊和妹妹
行經暮色中荒蕪充滿石礫的大地
道路鋪設完好
卻沒有半輛車甚至沒有人煙
除了我和妹妹之外
我回到家已經天黑
天空沒有星月
家中的燈光微弱到幾乎熄滅
房子也只是簡單的三合板搭建隔間
客廳狹窄只有一套簡陋的桌椅
我沒有停留太久正想送小羊去樂園
可是弟弟想叫我送他去上班
因為家裡只有一台舊機車
我又不想讓弟弟一個人晚上走那麼遠的路去工作
於是就把小羊放在腳踏墊上
戴著弟弟出門
我看見大約半公里外的唯一鄰居
也是燈火微微
其它的景色就是籠罩在黑暗中的道路和石礫分隔島
沒有樹或其他生物
我騎著機車慢慢前進風有點冷
不久地平線出現了一片黑色的海洋
弟弟是工地工程師
他的同事已經在海邊的廣闊工地等他開會討論
我道別弟弟
繼續騎著機車前進......
***
夢中場景忽然轉換成白天
我變得更年輕大約高中左右的年紀
我手中抱著一樣的小綿羊
坐在一部破舊的轎車裡
開車的是我的爸爸
還有媽媽和一個手足(看不清男女)
(夢中的親人在現實中都是未曾見過的人)
我們把車子開上山停在一個休息站
休息站很簡陋有一桌客人在吃著餐點
我跟著爸爸去問休息站的老闆
羊的樂園怎麼走
老闆順著道路往上指
告訴我們羊的樂園就在上面走上去就好
我很興奮
馬上叫了媽媽和比我小的那個手足
我懷抱著小綿羊往上走
忽然衝出一隻長相可怕的怪物
我嚇得尖叫
可是那四隻腳的怪物一直從右邊靠近我
我這才看清楚
原來那是一隻毛色灰黑糾結面孔凹陷焦黑的綿羊
牠不斷追過來是因為牠想要我摸摸牠
我非常害怕與困惑為什麼這隻綿羊會變成這樣
我鼓起勇氣摸了牠牠好開心
可是我好難過
不斷的掉下眼淚
我鎮定下來
看見前方也有一隻那樣的羊在喝著休息站地上已經被汙染的水
我這才發現整座山頭的草皮上都覆蓋著像石油一樣的化學物質
吃了草的羊由於那些汙染才會變成畸形
我緊抱著手中的小白羊不停地哭泣
終於自夢中驚醒過來
5/19凌晨的惡夢
我的心卻延續一種遇見末日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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